
村民陈大柱救下一只灰黑毛色的小狗。
他们给小狗取名旺财,养了半年,它聪明得惊人,学会看家护院,村里小偷都不敢靠近。
旺财每天黄昏朝西北嗥叫,声音震得村里狗都安静,村民议论它是“神犬转世”。
2014年秋,动物专家王教授来村里考察,一见旺财的舌头胎记和耳朵斑纹,震惊得跪下。
“陈师傅,你救的不是普通狗……”
01
天色阴沉得像要塌下来,2014年夏天的云南丽江玉龙县清水村,雨点噼里啪啦砸在我的旧雨衣上。
我叫陈大柱,刚从镇上卖完核桃回来,骑着那辆快散架的摩托车,颠得骨头都疼。
今年收成不好,家里攒的钱刚够给女儿小玉交学费,我心里正盘算着怎么省点开支。
快到村口时,一阵细弱的呜咽声从路边传过来,混在雨声里,断断续续,像在求救。
我停下车,抹了把脸上的雨水,循声走到村口的小水沟边,沟里水流湍急,杂草晃得厉害。
展开剩余92%借着昏暗的路灯光,我看见一只小狗崽被一根树枝卡在水里,浑身湿透,挣扎得快没力气了。
它看起来才一个多月大,灰黑毛色,瘦得骨头都凸出来,像是被谁扔在这儿不要了。
我蹲下身,手伸进冰冷的水里,心想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,哪还有余粮养狗。
可那小狗抬起头,半睁的眼睛盯着我,湿漉漉的小鼻子蹭了蹭我的手指,像在求我别走。
我心一软,咬咬牙跳进沟里,解开树枝,把它抱了出来,裹进我的雨衣里。
小狗在我怀里安静下来,暖暖地贴着我胸口,像知道自己得救了。
摩托车发动时,雨下得更大,我一路小心,生怕颠簸伤了它。
到家时,雨水已经把院子泡成一片泥泞,妻子林秀兰正忙着收晾晒的玉米。
“大柱,这么晚你还跑哪儿去了?”她抬头看见我,皱着眉头喊。
我咧嘴一笑,掀开雨衣,露出怀里的小狗:“路上捡了个小家伙,可怜得很。”
林秀兰愣了一下,脸拉得老长:“家里都快吃不上饭了,你还带个累赘回来?”
我没吭声,抱着小狗进屋,找了块旧毛巾给它擦身子,它虚弱地抖着,却很配合。
小玉从里屋跑出来,眼睛亮得像星星:“爹!这是小狗吗?我能摸摸它吗?”
我点点头,小玉小心翼翼地摸着小狗的头,咯咯直笑,屋里多了点生气。
林秀兰嘴上抱怨,手却从灶台拿了碗温米汤,递给我:“喂吧,别饿死了。”
我用小勺子一点点喂,小狗舔得香甜,小舌头一伸一伸,可爱得让我心里一暖。
“明天去村里问问,看是谁家的狗。”林秀兰站在旁边说,语气还是硬邦邦的。
我点头应着,可看着小狗蜷在毛巾里熟睡的样子,心里已经舍不得放手。
02
第二天一早,天还没全亮,小狗就醒了,摇摇晃晃地爬出我给它铺的纸箱。
我正在院子里喂鸡,听见厨房里窸窸窣窣的动静,走进去一看,它正试图跳出来。
“饿了吧,小家伙?”我蹲下身,它看见我,尾巴摇得像拨浪鼓,眼睛亮亮的。
我又喂了它点米汤,这次加了点碎鸡蛋,它吃得小肚子圆鼓鼓的,特别满足。
林秀兰从旁边经过,随口说:“叫它旺财吧,讨个好彩头,兴许能给咱家带点福气。”
“旺财?好名字!”我摸着小狗的头,笑了,心想这名字真适合它。
我带着小玉在村口贴了张寻狗启事,写着“捡到灰黑小狗,请失主认领”。
可一连三天,没人来问,我心里松了口气,决定让旺财正式留下。
旺财长得快,一个月就大了一圈,毛色光滑,灰黑相间的花纹看着挺有层次。
它聪明得让我吃惊,教它在院子里定点上厕所,两天就学会了,从不乱拉。
我试着教它别咬家里的鞋子和竹篮,它听了一次就懂,再也没犯过错。
小玉最爱跟旺财玩,她把自己的布娃娃藏在院子角落,旺财总能嗅到,叼回来给她。
小玉高兴得拍手,嚷着:“旺财你太棒了!爹,它是不是比我还聪明?”
我哈哈大笑,摸着旺财的头说:“这小家伙,确实有点灵性。”
村里的老猎人赵大爷路过,眯着眼看了看旺财,说:“这狗眼神像山里的狼崽,八成不简单。”
我当时没当回事,只觉得旺财是只普通土狗,可它对我们家的忠诚让我越来越喜欢。
一次,村里来了个外地商贩,鬼鬼祟祟地在院子外头转悠,想偷看我晾的核桃。
旺财猛地冲到篱笆边,低吼一声,商贩吓得摔了篮子,灰溜溜跑了。
邻居们听说了,跑来夸:“老陈,你这狗比镇上的警犬还厉害!”
我心里美滋滋的,觉得捡到旺财真是赚大了。
林秀兰却有些担心:“这狗吃得多,一个月得花不少粮食,咱家负担不起。”
我拍拍她的手,说:“先养着吧,说不定以后能当看门犬,省咱们不少心。”
旺财像听懂了,蹭了蹭我的腿,眼神清亮,像在说它不会让我失望。
03
旺财三个月大时,已经能稳稳地跑跳,成了我们家的守护者。
白天,只要有陌生人靠近院子,它就竖起耳朵,眼睛死死盯着,像是能看透人心。
夜里,村里常有小偷光顾,偷鸡摸狗的事没少发生,可自从有了旺财,家里安静得很。
一次,邻居老周家的鸡笼差点被偷,旺财早早察觉,悄悄绕到贼身后,低吼一声。
那小偷吓得扔下麻袋就跑,连鞋子都掉了一只,第二天村里人笑得合不拢嘴。
老周提着一篮土豆来谢我:“大柱,多亏你家旺财,我家鸡才保住了!”
我笑着摆手,摸着旺财的头说:“这家伙,简直是我们村的保护神。”
可麻烦也来了,邻居老孙家丢了三只鸭子,他一口咬定是旺财干的。
“老陈,你家那狗夜里到处跑,我家鸭子准是它偷吃的!”老孙堵在门口嚷。
我气得脸都红了:“没证据你别乱说!旺财从不乱跑,你凭啥赖它?”
村里人围了一圈看热闹,小玉吓得躲在林秀兰身后,悄悄抹眼泪。
旺财站在我身边,眼神平静地看着老孙,没吠也没退,像个稳重的大人。
村里的二婶看不过去,插嘴说:“老孙,你家鸭子说不定是野猫叼的,赖旺财干啥?”
我强压着火,第二天带旺财去老孙家鸭棚,找到几根黄鼠狼的毛和爪印。
我把证据甩到老孙面前,他讪讪地道歉,送了两斤自家种的花生赔礼。
回家后,小玉抱着旺财说:“旺财,你最乖了,他们冤枉你!”
旺财舔了舔她的手,像在安慰她,我看着这一幕,心想这狗比人还懂事。
林秀兰叹了口气,说:“这狗是好,可吃得太多,咱家真养不起。”
我看着旺财信任的眼神,咬咬牙说:“再养一阵子,说不定它能派大用场。”
04
旺财七个月大时,开始了个怪习惯,让我怎么也摸不着头脑。
每天黄昏,夕阳把山头染得火红,它就走到院子中央,面朝西北,仰头嗥叫。
那声音低沉悠长,像山间的风声,传遍整个清水村,带着股让人心悸的威严。
第一次听见时,小玉吓了一跳,却又拍手说:“爹,旺财在唱歌,好好听!”
村里的狗起初乱吠,可几天后,听到旺财的叫声就全安静了,有的还跑来院外趴着。
它们低着头,像在听从什么命令,村里人看了都觉得邪门。
村里的老中医马婆婆拄着拐杖来看,眯着眼说:“这狗怕是跟西北山里的灵物有缘。”
她还提了个老传说,说那片山里有个“神犬冢”,埋着古代的护村神犬。
我听完笑了,觉得是老一辈的迷信,可旺财嗥叫时的模样让我有点信了。
它站得笔直,背脊像拉满的弓,眼神深邃得像能看穿山那头的秘密。
我试过把它关在屋里,想让它别叫,免得招来更多闲话。
可旺财急得抓门,甚至撞墙,发出低低的哀鸣,像在完成什么使命。
我心疼得不行,只好放它出去,看着它在夕阳下嗥叫,心里既骄傲又不安。
村里人开始传各种说法,有人说旺财是山神派来的,有人说它是狗王转世。
老周半开玩笑地说:“老陈,你这狗怕是要上天,村里其他狗都听它的!”
我笑着摇头,可心里也开始觉得,旺财确实不一般。
林秀兰却更担心了:“这狗叫得邪乎,招来太多人看热闹,怕不是好事。”
我拍拍她的肩,说:“随它去吧,旺财有自己的路,咱们管不了。”
05
旺财对村里人像分了类,对老人和孩子,它温柔得像个老朋友。
八十多岁的李奶奶路过院子时,旺财会跑过去蹭她的腿,陪她慢慢走回家。
小玉和村里的孩子围着它玩,它从不发脾气,哪怕被拉尾巴也只是舔舔他们的手。
一次,小玉跑着摔了一跤,膝盖破了皮,哭得眼泪汪汪。
旺财竟然叼来一块干净的布,轻轻放在她身边,趴着不动,像在安慰。
林秀兰看在眼里,感叹:“这狗比人还细心,简直通人性。”
可对陌生人,旺财警觉得像头狼,毛发一竖,眼睛死死盯着,随时准备扑上去。
有天夜里,三个外乡人摸进村,想偷老周家刚收的玉米。
旺财早在他们翻篱笆时就察觉,悄无声息地绕到玉米地后,低吼一声。
那三人吓得扔下麻袋就跑,连滚带爬摔进田里,第二天村里人笑得肚子疼。
老周又送来一篮土豆,激动地说:“老陈,没旺财,我家玉米全完了!”
老孙也改了口,拉我去他家喝酒,拍胸脯说:“我以前眼瞎,旺财是宝!”
我心里乐开了花,觉得旺财不仅是我们的福星,还是全村的守护神。
可它的嗥叫还是让我疑惑,每晚准时朝西北叫,像在跟谁说话。
我常蹲在它身边问:“旺财,你到底在叫啥?跟谁说话呢?”
它只是回头看我一眼,眼神清亮又深邃,像在说:“你不懂。”
06
2014年秋天,县里来了个动物保护协会的调研组,村里热闹得像过年。
村支书挂了横幅迎接,说是省里来的专家要调查珍稀动物。
领头的叫王教授,五十多岁,戴金丝眼镜,气质像个大学老师。
他们听说旺财的事迹,专程来清水村看,村支书领着他们直奔我家。
我正在院子里修锄头,看见一群城里人,赶紧放下活,迎上去。
“各位领导好,坐,坐!”我有点紧张,招呼他们进屋喝茶。
林秀兰手忙脚乱地烧水,小玉拉着旺财躲在院角,好奇地偷看。
王教授摆摆手,笑着说:“不用麻烦,我们就是来看看那只特别的狗。”
我朝院子喊:“旺财,过来!”它从屋后慢慢走出来,步伐稳健。
王教授第一眼看到旺财,皱了皱眉:“就这只?看着就是普通土狗嘛。”
他跟助手们嘀咕,说乡下人爱夸大,估计又是虚构的传奇。
我心里有点不服,指着旺财说:“别看它普通,本事大着呢!”
旺财站在院子中央,目光扫过众人,带着股让人心悸的沉稳。
王教授点点头,语气还是不以为然:“那就看看它有什么特别的。”
07
黄昏时分,夕阳把院子染成金红色,旺财准时走到院中央。
它面朝西北,仰头发出低沉的嗥叫,声音像钟,震得院里的鸡都缩了脖子。
村里其他狗回应几声后,齐齐安静,像在听从号令,院子外还趴了几只狗。
王教授推了推眼镜,惊讶地说:“这协调性,像某种群体行为...”
他让助手打开录音设备,捕捉旺财的叫声,还掏出笔记本开始记。
我站在旁边,得意地说:“旺财每天都这样,风雨不误,村里狗都听它的。”
王教授皱眉,走近旺财,想仔细看看它到底有什么不同。
他先摸了摸旺财的毛,惊讶地说:“这毛质细腻,不像普通土狗。”
接着,他让旺财张嘴,用手电筒照着,仔细看它的牙齿和舌头。
突然,他的手停住了,盯着旺财舌头中央一块黑色的胎记,像是“王”字。
他掏出放大镜,凑近一看,脸色变了,手开始微微发抖。
“不可能...”他喃喃自语,又检查旺财的耳朵,发现内侧有圈螺旋状斑纹。
那斑纹在光线下若隐若现,像精心刻的图案,两只耳朵完全对称。
他又拨开旺财尾巴的毛,看到一圈圈淡淡的环纹,像是古书上的标记。
王教授的呼吸急促起来,额头冒汗,眼睛在旺财和手机里的图片间来回看。
他手机里是一页古籍,画着一只犬的图谱,旁边有密密的注释。
“这...这怎么可能...”他声音颤抖,脸色苍白得像见了鬼。
08
王教授站起身,在院子里踱来踱去,像在平复自己的心情。
他又蹲下,仔仔细细检查旺财的每一个细节,骨骼、毛发、头型。
每看一处,他的表情就更震惊,像发现了什么天大的秘密。
助手们看他不对劲,凑过来问:“教授,到底怎么了?发现啥了?”
他没回答,推开他们的手,眼睛死死盯着旺财,像是怕它跑了。
我有点急了:“王教授,旺财到底咋了?是不是有啥毛病?”
林秀兰也跑过来,拉着小玉,紧张地问:“不会是得啥病了吧?”
王教授擦了擦额头的汗,声音哽咽:“陈师傅,你知道你救的是啥吗?”
他缓缓跪在旺财面前,双手颤抖,眼眶里竟然有泪光。
院子里安静得连风声都听不见,小玉吓得拉着我的手:“爹,教授咋了?”
旺财静静地看着王教授,眼神深邃得像个谜,仿佛早就知道这一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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